前往办公室的路上,她难免会遇到试验站里的部下,他们还是会侧身让路立正敬礼,但会刻意避开她的视线,他们的眼神里有迷茫、困惑、怨怒以及和她相同的不知所措,但这份怨怒并不是针对她,而是针对调查团队和更高层,由于审讯过程和记录是保密的,他们不清楚她到底做了什么,仅以他们眼里看到的而言,他们不认为她做错了什么,顶多是面对通讯断绝反应有些过激而已,在那种情况下也不能算错。

        “将军,一切都还好吧?”有人敬礼之后壮着胆子问道。

        她站定,替这位年轻的小伙子整理了一下系歪了的制服领带,后者受宠若惊到腿都软了,嘴唇都在哆嗦。

        他入伍才一年多,就被派到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值勤,虽然平时将军也并不如何冷酷,但这么温柔的将军他可是头一次见。

        “一切都好。”她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胸膛,然后继续前行。

        小伙子激动地保持着敬礼的姿势,随着她的背影转动目光,直到电梯门关上为止,才放下胳膊,然后拔腿飞奔——将军又回来了,他得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大家。

        一切都好,只是她要不在了。

        电梯快速上升,帕辛科娃盯着金属门倒映的自己。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但这个营盘是她一手打造起来的,从冷战留下的垃圾堆里捡起来然后翻新,此时骤然要离开,难免心酸与伤感。从这个意义上讲,她还要感激那位匿名威胁者,尽管这并非那个人的主观意愿,却在无形之中替她保住了在部下面前的形象,令她能够体面地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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