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绮丝……”他想问尤绮丝看到那玩意儿了没有,但这是废话,他都看见了,她肯定能看见。
帕辛科娃几乎快把后槽牙咬碎了,满头全是汗,她正在承受的是用语言无法描述的痛苦,每一个细胞都仿佛正在被抽出细胞核,或者有东西正在把她的皮肤从身上活生生地扒下来,这些痛苦不仅是源自源能被抽离的过程,还有那个邪恶之物在她体内的暴动和反抗所带来的“灵”与“肉”的剥离感。
江禅机真想用手机把这罕见的场景录下来,作为帕辛科娃被控制的证据,但……还是算了,就算是录下来又给谁看呢,俄军更高层的将领就算看到了,就算愿意相信,也不能把这当作证据,总得有人为现在的状况背锅担责任,总得有个能被更多人接受的合适理由来解释这一切,比如万能的抑郁症之类的……就是明知道在说谎也找不到辩驳的说法。
尤绮丝没有理会他,她可能也在专注地对付这个棘手的家伙。
帕辛科娃的忍耐已经到了极点,她都快站不住了,脸色白得像是复印纸,配上她没有擦干的鼻血,再加上那个浮现于她脸部上方的哀嚎非人面孔,甭提多疹人了,江禅机不得不催促道:“快一点儿,尤绮丝,差不多得了……”
他急得直跳脚,生怕帕辛科娃就这么死掉,时间漫长得就像是过了几个世纪,尤绮丝终于收回了腕足,黑色的虚影消失了,而帕辛科娃的身体也像是失去了骨头一样软绵绵地栽倒,他犹豫了一瞬间还是一个箭步用胳膊拦住她,没让她直接摔倒地上。
“将军?”他试着轻轻摇晃她,但她双眼紧闭,没有任何反应。
好在,还有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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