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辞。”露西娅明白他想说什么。

        话音落地的同时,花岗岩少校庞大的身躯如同推金山、倒玉柱一样向前栽倒——如果是个软妹子,江禅机肯定抢先一步去扶住,毕竟软妹子摔一跤的话会哭很久,但花岗岩少校的话,他只怕自己过去会被把屎压出来…

        砰的一声巨响,花岗岩少校摔了个结结实实,不过好在地上全是积雪和泥土,也摔不出什么好歹。

        “少校,你没事吧?”江禅机连靠近都不敢,生怕迷迷糊糊的少校会突然给他一拳。

        少校的胸膛里闷哼了几声,然后慢慢地动起来,她先是抬起流着鼻血的脸懵懂地看了看四周,眼神落到江禅机身上,这才似乎想起发生了什么事,接着屈起胳膊撑着地面站起来,用野战服的袖子抹掉鼻血。

        “少校?你是花岗岩少校吧?”江禅机确认道。

        “闭嘴!”

        少校的心情显然很糟糕,脸色阴沉得像是暴风雨前的乌云,大概是酗酒、后颈被掌击引发的头痛,以及被附身的体验不怎么好,整张大脸上都写着“别烦我”的表情。

        听到这个声音和语气,江禅机就知道花岗岩少校的意识已经重新主导了身体。他识趣地闭上嘴,顺便走远一些,刚清醒过来的少校确实需要好好地理清头绪,换成别人也得好好想想,特别是她之前还不相信附身的真实性,三观都需要重塑了。

        少校坐在岩石上闷头思考,跟那尊著名的雕塑思考者的姿势差不多,区别在于她没有优雅地托着下巴,而是不时抹一把被摔出来的鼻血和鼻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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