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她父母就带她做过不知多少次检查,不论是本地的小医院还是外地的大医院,无数知名专家教授都对她的眼睛判了死刑,虽然用词很委婉,但死刑就是死刑。

        当时她还太小,不太记事,只记得父母抱着她跑了好多好多声音陌生、气味陌生的地方,被一堆人撩开她的眼皮,说一些她听不懂的话。

        父母在她面前始终保持着高昂的心态,坚信一定会找到解决办法,哪怕是带她跑遍全世界的大医院也没关系,但他们应该是在强颜欢笑吧?她被父母鼓舞,也认为自己的眼睛可以治好,并不知道所有专家都给出了否定答案,直到后来她的听力越来越灵敏,偶尔一天夜里起床上厕所时,听到父母卧室那个方向有说话声,像是在争吵,他们关着门,但她还是听见了,这才明白自己永远不可能看到这个美丽的世界。

        她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命运,院牧长和其他修女姐妹告诉她,这是上帝给她的考验和试炼,现在却告诉她,这个试炼可能要被终结了?

        她的嘴一张一合,嗓子哑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眼泪却如决堤一样往下淌落,巨大的惊喜令她快要窒息了。

        这时,她被泪水浸得凉凉的脸颊却感受到如阳光普照般的温暖,其他人看到,光之天使正在用左手温柔地轻抚她的脸,闪烁光线的指尖所经之处,她脸上的泪水就像清晨草叶上的露水在初生的朝阳中蒸发了。

        如果说在场者有谁能理解阿拉贝拉的心情,那也只有米雪了,作为同样失去重要感官而经历漫长痛苦的生命,只有同病相怜的米雪真正能体会她此时难以言述的激烈情感。

        阿拉贝拉仅仅是哽咽着说不出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情感剧烈起伏无法自抑的原因,她的感情似乎也伴随着能力漫溢而出,令周围所有人都感同身受,好几个女生的眼圈都红了,接待台的两位小护士更是哇地一声哭出来。

        总是放浪形骸的路惟静都受到了影响,她清了清嗓子,努力从情绪中摆脱出来,说道“你不用太高兴,也不用太激动,因为这件事目前仅仅是在理论上可行,你恐怕是全世界第一例接受这种治疗的人,能不能成功还在两可之间,但试试至少不会有坏处,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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