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至少现在她还在,鱿鱼须的腕足一直指着山顶没有动,反正现在回去也睡不着了,只要她没离开山顶,他就咬着牙坚持到底。
他没有手机或者其他计时器,不知道爬到夜里几点,山顶终于在望了,而他喘得就像是犁了十亩地的老黄牛。
他鼓足一股劲,正闷头进行最后的冲刺,突然感觉……周围好像亮了一些。
难道他爬了整整一夜,现在已经快天亮了?毕竟高原高山的曙光来得比平原更早。
虽然他觉得自己爬了很久,但好像也没那么久……
他下意识地抬头看去。
光之天使伫立在离他直线距离二十来米远的雪坡上,低头静静地看着他——这好像是废话,毕竟她不会讲话,也只能静静了。
她站的位置是一处倾斜而光滑的迎风面,表面覆盖着去年冬天的新雪,被经年累月的山风吹得如同一张极为平整的白纸,洁白无瑕,一尘不染,而她站上去并没有破坏雪坡的一体感,因为她好像根本没有留下脚印,轻若无物。
他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反正上次他抬头时,她还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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