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支左臂的颜色已经变成紫黑色,微微肿胀,像是中了毒,从整齐的断面处向外流着脓水。

        她的右手里握着一柄锋利的手术刀,刚才那道寒光就是手术刀的光芒,还好他躲得快,否则喉咙可能已经被割开了。

        她状若疯魔,嘴里露出弯曲如钩的毒牙,紫红色的蛇信胡乱摇摆,脸上的肌肉扭曲而狰狞。

        江禅机这时算是明白奥罗拉为何称她为怪物了,因为她身体的皮肤已经大部分被蛇鳞所替换,比起人,她更接近于蛇。

        “嘶——你是谁?”她吼道,“不……无所谓,贱民不配拥有姓名!”

        “我不是谁,我是人,跟你这个怪物不一样。”

        江禅机看了一眼地上的骨弓,这种室内环境里骨弓反而是累赘,他干脆把箭壶也解下了,以免影响行动。

        “你们这些贱民,竟敢一而再再而三地以上犯上,全都应该被打入拔舌地狱!”她用手术刀指着他。

        江禅机注意到,她的身体覆盖着一层寒霜,动作很僵硬,显然刚才躲在通风管道里的滋味不太好受——若非这样,他可能也躲不过刚才的偷袭。

        梅一白本可以提早逃跑,但她必须先来地下室切断左臂,否则毒素蔓延至身体,她可能逃不出多远就会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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