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领导就争论起来,县主任则观察着一直陪他视察的夏菊花。
夏菊花面色十分平静,就好象领导们争论的不是平安庄大队的事儿一样。甚至她还能抽空看着挖渠的进度,远远指挥着哪个生产队的队长,让人量一量渠的宽度是不是变窄了,嘱咐他们一定不能改变渠的宽度,要把全大队的渠都修成一个标准。
“夏菊花同志,你最了解平安庄大队的情况,有什么想法?”县主任抛出这个问题之后,所有领导都停止争论,一起看向夏菊花。
夏菊花被突然点名有点儿发蒙:“啥,我,我有啥想法?我的想法就是,社员们要是能吃饱肚子的话,修渠的进度还能加快一些。说不定今年冬天小庄头的渠也能跟全大队打通,不用占用来年春耕的时间。”
简直是废话。有领导刚想喝斥夏菊花,就听县主任又在问:“那咋让社员们吃饱肚子,你有啥主意没有?”
被问到这个问题,夏菊花又开启了看社员看领导就是不把目光定到具体目标上的模式,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开口:“我的想法有点儿不成熟,可能会被误解,还是,还是请领导们替平安庄想想办法吧。要是能分我们点儿救济粮,也能解决我们的问题。”
站在人群里的齐小叔勉强用咳嗽掩饰住自己的笑容,心说县主任现在要是还能拿得出救济粮,还用得着天天不敢在自己办公室里办公,四处躲着各公社主任?
县主任脸上早没了笑容:“县里的救济粮,你们大队就别想了。”
夏菊花十分失望的看了县主任一眼:“没有救济粮呀,可大队的储备粮也不能随便动,我真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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