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大姐还能害他们?”张凤玲一点儿没犹豫的说:“说不定将来他们能跟大姐一样,到处都敢去呢。”
同样对夏菊花抱着盲目信任的还有平安庄的社员们,他们见生产队晚上还亮着灯,悄悄一打听才知道是陈秋生和夏菊花在算一年的帐,马上脸上都露出笑容来:“这是要分红了,今年说不定比去年工分值还高呢。”
不是没有悲观的人说:“做梦去吧你。今年生产队连公粮还没交呢,能分多少红。”大家听了虽然不舒服,心里也觉得有道理,一个个看向生产队目光就黯淡了一点儿。
听不得人说夏菊花不好的赵仙枝,站出来看向那个悲观的人:“去年大家的粉是白漏的,猪是白卖的,我们一年编席编蓝子是白编的?”
对哦,刚黯淡下去的眼神重新亮了起来,那个人却嘴硬的说:“漏粉的钱当时就归个人了,生产队一分都没要。”
“对呀,你也知道生产队一分都没要,那要是当时生产队收了,现在是不是能给大家当分红?”张翠萍跟赵仙枝是一条战线上的,嘴皮子同样不让人:“提前把红都分给你们家了还不知足,等真分红的时候你别要。”
“我凭啥不要呢?”悲观主义者强撑着说:“我也跟着编席编蓝子来着。”
“下年你干脆别跟着编了,天天不盼着生产队好,到场院里也得挑事儿。”赵仙枝看了悲观主义者一眼,甩出一句绝杀。
悲观主义者马上闭嘴不说话了。开玩笑,不去场院里编席,就是脱离全平安庄妇女队伍之外,那咋行。
外头的议论,没有让屋里算帐的两个人减慢速度,哪怕原来心里有个大概的数,可要把所有人的工分计进去,把换口粮的工分减出来,工作繁琐还必须集中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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