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事,你快说。”李长顺现在就想听夏菊花说话,连声催她。
夏菊花就把平安庄从麦麸里筛出面粉来的事儿说了,李长顺和李大牛他们脸上的后悔都快成实质了——他们咋就没想到呢。
不过夏菊花也会安慰人:“那麦麸都分给咱们自己社员了,进的同样是社员的肚子。”
“那能一样?”李长顺比李大牛他们知道的多:“我说你们生产队的七奶和老董头,咋老说新社会好,这么旱的年景还能吃上白面呢,敢情是你们生产队补贴他们的吧?”
对于没法否认的事儿,夏菊花一向勇于承认:“嗯,七奶和老董叔上了岁数,又都没儿没女的辛苦一辈子,集体能照顾点儿就照顾点儿。他们吃的不多,也就一人补贴了三十斤,社员们都没啥意见。”
能有啥意见,谁能保证自己一辈子都顺顺当当的?现在集体能照顾七奶和老董头,将来就能照顾别的不太顺的人。加上七奶和老董头都不是孙氏那种让人厌烦的性子,平安庄还真没一个人说,不该把筛出的面补贴他们。
李长顺也冲着夏菊花点头:“这事儿你做的好,平安庄人都是好样的。你们几个也听听,哪个生产队没有五保户,跟夏菊花学着点儿。”
他们说话的工夫,挑麦麸的人可没等着,夏菊花见人走远了,就要上前接过李大牛肩上的扁担,不想李大牛直接递给了三队长:“老牛你接着,就你滑头,今天数你沾的光最多,还想不挑挑子?”
三队长乐呵呵的接过扁担说:“谁让你没想起来问问夏队长呢。我腿勤快嘴勤快,才能多沾点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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