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农民出身的车老板儿,当然不肯占夏菊花这样的便宜,非得说过两天自己就把花生给夏菊花送来,两个人因此推让了一路,还没说清楚究竟这花生送还是不送。
不管送不送花生,夏菊花都不能让车老板儿卸下东西就走:从缸里掏出块腌肉炒了一盘,再炒个鸡蛋又是一盘,花生米肯得得上,拌个凉菜凑成了四个菜。请来五爷和陈秋生做陪,几个人热热闹闹的,把今天夏菊花咋拉回这么些东西说个尽兴。
直到把车老板儿送到村口,看着人把马车赶远了,五爷才问:“这人可靠呀?咱们饭桌上说的可不少。那个夏队长,咋说也是人家的亲侄子,要是回去学给他听咋办?”
夏菊花觉得没必要担心:“他是一个是非分明的人。”不是非分明,也不会到现在,还劝看起来威风八面的侄子不当红小队队长回家种地。
信用好的优势在于,不管你说什么,别人都会选择相信。夏菊花一脸对夏车老板儿真心的认同,让五爷不能不赞同她的话。
“也是,要是是非不分,也不会你一找就帮你把东西拉回来。”五爷这样说。
可夏菊花觉得五爷的标准有点儿怪——夏车老板儿帮夏菊花拉回来的东西,可不光是打瓦片的模子,完全是是非不分,能划拉多少划拉多少的拿法儿。
不过能让五爷放心就行,夏菊花还有一堆事儿要安排,最重要的就是从挂面厂把煤拉回来。这事儿还不能让陈秋生带人去,因为挂面厂说了要请夏菊花炒花生,她得当面跟人家说定了让人安心。
好在挂面厂厂长要的调拨价不算离谱,话也说得明白:“夏队长,不是我非得多要这两块钱,主要是煤运来总有一些损耗,这损耗我们厂里没法上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