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还是老的辣呀。夏菊花和陈秋生对视一眼,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对五爷的敬佩之情。
很快,邻近生产队的人就发现,平安庄的社员为了让小麦增产,竟然给已经发黄的麦子又锄了一遍地。他们不光锄地,还人人背着个大筐,不时把锄掉的杂草拾在筐里,生怕被锄掉的杂草重新扎根抢麦子的养份。
该,让平安庄的人仗着公社的拖拉机,天天不是给麦子浇水就是给玉米浇,没啥浇的还给红薯也灌点儿,结果庄稼是长的好,可地里杂草也多呀。眼看着该收麦子,还得再锄一遍地,原来省的那点儿事都找补回来了吧。
等到时候平安庄打麦子,他们非得看看这么伺候的小麦一亩能打多少——水浇的再多,只浇在平安庄地里,还能跟整个承平地区的干旱抗衡?就不信他们不减产。
要是跟自己生产队一样减产的厉害,才叫他们白看了个笑话呢。
邻近几个生产队的人都默默注意着平安庄的麦收,平安庄生产队的麦地终于重新锄过一遍,又过两天,那磨得飞快的镰刀终于派上了用场。
五十亩小麦对于几十个壮劳力来说,也就是半天的活儿,加上运到场院里晾的时间,半下午也就全都摊平到场院里了。
亏得场院现在还没被围起来,要不晾麦子还真得重新压个场院才行——晾粮食得通风,扬场更得通风,要不一扬扬自己一身,谁也不爱干这个活。
麦子一开打,李长顺就跟五爷俩坐在场院边上看着,不停的吆喝着让大家别惜力,打的干净点儿。五爷还问:“地里有人去拾麦穗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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