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主任,我……”
“夏菊花同志,我跟卫东说要向红小队举报,都是吓唬他的话,希望你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不过我是真担心咱们平德县的广大社员同志呀,他们跟县城的市民不一样,每个月没有定量口粮。”
“粮站里的红薯,是他们最后的指望。你要眼睁睁看着平德县除了平安庄生产队以外的社员们,连最后的指望都烂在粮仓里吗?”
领导你口才这么好,咋才当了个革委会副主任呢?夏菊花定定的看着齐小叔,发现对方的担忧是发自内心的,眼前不知不觉闪现出上辈子天灾时,人们为了多抢一根野菜,大打出手的情景。
如果有可能,谁愿意看到那样的场面?如果不是为了避免那样的场景重现,夏菊花干嘛不老老实实当她的农村妇女,自己悄悄编点儿席、漏点儿粉、炒点儿花生挣出足够让自己家过上好日子的钱?
费劲巴力的给人当带头人,真不是夏菊花最初的想法。现在,齐小叔告诉她,可以让更大范围内的社员不再重复上辈子挨饿的命运,夏菊花的心,却跟着动摇了。
“可是齐主任,我们生产队的社员已经漏了快三个月的粉儿,连过年都没休息一天,大家真的干不动了。”残存的理智,让夏菊花企图说服齐小叔,更是在说服自己。
齐主任点了点头:“是呀,平安庄的社员太累了。他们不仅要漏粉,还替县供销社打响了苇席招牌,的确分不出更多的人漏粉儿了。”
夏菊花拼命点头,还告诉齐主任,他们平安庄的社员并不保守,不管是谁想跟他们学习漏粉儿,他们都会尽心尽力的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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