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想到了卫楹眼下的境地,卫槙也不说话了。
马车辘辘向西,而那面,沈凤鸣的笛声已经消失于远方,再也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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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刺在梦里忽然轻轻一抖,醒了过来,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睡着了。
这几个月她一直夜难成寐,而今夜,或许是过于炽热的情潮退下时都有那么久久的懒倦与空白,才令她无法动弹也无法思考,只好轻易陷入了温软的睡梦里。可这睡梦也并不久长。骨骸里的沸热冷散下去,她便在一种从未消除的不安里醒来了。她很怕,清醒时只有自己冰凉一人,便仿佛,所有的情动,连同那个人,都只是梦的一部分。
可睁开眼,身周很温暖。她躺在衾被之下。夏琰还在。
灯烛早就熄了,四周黑沉沉的,也不知是什么时辰。在这样的时刻醒来会令人感到荒唐,荒唐地难以相信,那个数月未有消息,只在数个时辰之前还以为或许永远无法再见的人,现在竟会与她同榻而卧,肌理相亲。她想他现在一定也还没有来得及拾回了全部的理智,所以才这么温存地侧身抱着她的双肩,好像想予她一些保护。这个时候,就着枕衾帐褥之间未尽的余温,他若是醒着,总是愿意与她说几句话的吧?
“君黎哥,”她便低声道,“你睡着了吗?”
“没有。”他果然回答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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