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枫实在不喜他在这当儿还能笑得出来,青着面色:“沉兄有办法?”
沉凤鸣此前对卫楹的处境不很担心,反是对卫枫的处境有些忧虑,毕竟十五应该不会动卫楹,但对卫枫就未必留情,现下既寻见了他,忧虑便消,自然心下轻松,便还是笑道:“你要下去,其实未必定要木筏载你。”
卫枫偷瞥了一眼刺刺,“我水性不好,不敢贸然行事。眼下只有一根小树干——设若是大些的,倒是也可。”
“我教你个法子。”沉凤鸣道,“小树干就算了。你可以找个会水的,以‘人’为‘筏’,是不是更便利?不用把人缚在木筏上,只要把两个人捆一起,留个活结,下去之后,会水的凫水载着不会水的,等通过了地下河上了岸,把活结解开,比你坐木筏只怕还快。”
“这主意好。”刺刺赞道,“方才我们怎么没想到。就这么办。”
卫枫听得一连偷看了她好几眼,口中快要说不清话:“但,但,但,但……”
“但什么,你不会想缚着小姑娘载你?”沉凤鸣十分没好气,一把拉过他衣襟将他拉到洞口,“你跟我下去,让她们在上头等。”
“……哦。”卫枫回过意来,“那那,沉兄,这行吗?你……你没什么危险吧?”
“只消你别乱动。遇了水也别扑腾,否则我也救不了你。”沉凤鸣探头进了那洞口,向下探看适才听他说的那跟“弦”般的细线。这边厢卫枫十分不含湖,立时便除下自己腰带,试验捆缚之长短牢靠。
“可是,”卫栀还是忧急,“二哥,这真行吗?万一里面更有什么陷阱,我担心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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