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凤鸣便道:“你方才说——那马可能是徽州过来的?”
刺刺才道:“我就是在徽州见过和那一样的印记,应该是那家商号的标识。可也未必只有徽州有——车马四方通达,这行当,难保临安没有同一家的分号。”
“什么样的印记?与车厢上雕的那标识一样?”
“我都没注意车厢。”刺刺道,“不过我记得那家商号的名字,叫作——‘无双车马’,临安城里有没有这么一家?”
沈凤鸣摇头:“临安城商号林立,我可没把握什么都记得那么清楚。”
“那要不要去打听下?”
“都到这了——先去武林坊吧。”沈凤鸣道。“打听起来没个准时。”
马车往前走着,他心里却又不自觉想起一个人来——“戎机”,那个人一向消息灵通,什么酒肆车行,定须样样晓得,只是不知为何,只露面了那么一次。那天的对话实在短暂,他着实还没来得及把想知道的问完。
马车再行不多时,便到了武林坊。车径入坊内,片刻已至门头。沈凤鸣下车拴马,刺刺便向四周望了望。坊内巷道不窄,可空旷广阔,并没有其他车马的影子。不过——地面浮着一层说不上湿润也说不上干燥的泥尘,细看还是能发现另有蹄印与车辙——瞿安的车大概路过这里,直接进了院子。
“瞿前辈看来已带着酒回来了啊。”她便开口道,“应是你想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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