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稍许停顿:“如果单先锋之死果真非他所为,背后说不定有更多我们不知的阴谋,若要探明真相,青龙教与他,必须将各自所知拼凑起来,可如今结怨已深,此事已绝不可能了——只有刺刺,或许,还能与他一起,找出些线索来。事关她的双亲,为青龙教,为她自己,她都迟早要找夏琰问个清楚,你说——我还有什么理由不让她走?要是等到阿孤全然清醒了,怕是她又走不成了。”
“但刺刺……未必知道你的打算,她连‘逐血’的事情都还不知。”
“她不必知道,去了临安,自然有比这里多得多的真相在等她。”拓跋夫人道,“只是她一个小姑娘,被逼得孤身上路——青龙教却不方便派人跟去了。你若也要回临安,要不要早点启程,也算——照应照应她。”
“我是有此意,但若是拓跋的伤势再有什么反复……”
“有我在。”
凌厉默然。他已经很久没有看见拓跋夫人这般坚毅的一面——这些年她很少插手青龙教的事,甚至不太在人前露面,偶尔见到,也多是病弱依附之态,以至于凌厉几乎要忘记了,二十年前初识拓跋孤身边这个女子时,她是何等坚忍冷静的模样。
“我自然相信你,只是你的内伤也未痊愈,总要小心些。”他提醒她。
“行了,你再不去,追不上刺刺了。”韩姑娘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她似乎已经上来了好一会儿,只是一直听着二人说话,不曾出声。
“你也要小心些。”凌厉转头向她道,“虽说眼下封谷,暂时安全,但你——也少走动。我去外面探探风声,要是有什么不妥,恐怕要带你回长白山去。”
“到时候再说。”韩姑娘淡淡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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