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用针细小,手法老练,你不是个中行家,哪里会看得出痕……”
“她真是来看你的?”沈凤鸣忽尔截断,“她不会是来看依依的吧?”
秋葵仿佛吃了一惊,下意识看看左右,总算这厅内厅外始终还没人影。沈凤鸣已皱眉道,“是不是依依生病了?我猜定是……姑娘妇人家的疾症,不便与太医院说,才找了那个邵夫人来给她看?”
“不是,你别乱猜了。”秋葵露出不快之色,声音却压得极低,大约也是晓得瞒不过沈凤鸣,只能道,“这事朱雀一直说,万不可叫人知道,就是这府里这么多人,也都不晓得的,眼下便只有君黎、我,还有邵宣也夫妇两个知晓。我若说与你,你万万不可再与人说了!”
沈凤鸣若有所觉,便点点头。秋葵方将依依身怀有孕一事告知于他,又道,“原本邵宣也他们,定也是不会告诉的,可依依——前几个月都没事,反是这两日突然,有了些异常,君黎虽然懂医,脉象瞧了还好,可这又非他所长,要细问细察也不方便,万一再有什么突然,怕就应对不来,朱雀也是权衡了再三,让他去把邵夫人请过来的。为免人疑心,自然是装作给我治内伤,要假装与我行了针,所以在我这待了甚久。”
“怪道你这么紧张,不让依依出门,君黎说朱雀这些日子‘有要事’,也是这个吧?”沈凤鸣恍然。“她现在怎样,要紧么?”
“应该无碍,只是要喝几服药稳一稳,饮食上也消更多在意些。”秋葵道,“方子我随身藏了——正在发愁,如何抓药才不致被人发现不对——总也不能在太医院拿药,只能去外面,可是我们几个,不论谁去,若给人发现抓了这些药,都易引了怀疑,若是在府中煎药,药味药渣更是难处理,所以朱雀说,叫邵夫人在外头抓好了,每日煎完交给邵宣也带进来。偏他又是个每日要点卯的,天天大半夜起来煎药再带进内城,引人注目,也是桩麻烦事。何况——对他们,我总还是不能完全放心。”
“这个容易啊。你把方子给我。”沈凤鸣笑道,“对我可放心?我每日早晚进来看你一趟,送些汤水,内城里都没什么异议吧?”
“你去抓这种药,怕也不妥。”秋葵眉心不舒。“留了痕迹下来总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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