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顾家几名江湖友人附和道,“凌公子何等人物,你也配与他相提并论。你若当真似凌公子那般清白,拓跋教主自不会无缘无故对你生出怀疑。”
“我看不然。”坡下却忽有人说话。此间竟有人站在君黎一边,众人不免好奇,只见那边走出一个白发长须的年长道士来,君黎记得去年在顾世忠的寿筵上见过。
“依贫道之见——君黎公子既为黑竹会之首,也不致信口开河,何况还有契约为证,若凌公子已约束了黑竹会不与青龙教为难,想必他也不敢违抗——倘若他将来当真想要有什么动作,凌公子也须放不过他,不见得要这般紧张。”
拓跋孤哼了一声,“淳和子道长如此维护于他,不知是与他交好,还是出于道友同宗之谊?”
“贫道与君黎公子——也只去年一面之缘,对他的为人一无所知,谈不上维护,不过——与单先锋却是认识的,知道单先锋一贯识人明彻。倘若他都肯将女儿托付予君黎公子,想来不致有太大差池,故此,贫道斗胆为晚辈说上两句。”
“你的意思是本座无中生有、欺凌晚辈?”拓跋孤面色不善。这淳和子乃是个江湖散人,只在这淮南一带有点小名气,与顾世忠生前颇有些交情,也算不上什么重要人物,与他这名贯江湖的青龙教主原是说不上话的。旁人若似他这般身份,在青龙谷中又是客,自要谨言慎行,可淳和子一贯行事脱略,不拘小节,加上与君黎同是道门中人,当下里便也将话说了出来。
这一下知道拓跋孤不悦,他心头也有些踌躇不定。君黎看得出来,当下向他行了个道友之礼,道:“淳和子前辈,今日得你仗义数言,已极承盛情,只是拓跋教主对在下的身份始终难以释怀,就算在下已经坦诚以告黑竹会绝不会对青龙教不利,他似乎也难以满意,这是必不肯放我轻易离去的了。”
拓跋孤冷冷哼了一声,“你们不必一唱一和,以为激我。就算你今日承诺不会利用刺刺另有所谋,这也只是其一——其二,若要带着刺刺行走江湖,将来或要她与你一同面对黑竹会之险,你如何证明,以你今日的身手,能保护得了她平安无恙?”
“教主想要我如何证明。”君黎道,“若是与教主相比,在下自认不及——但若定要似教主这般武功,这天下间只怕也没什么能保护刺刺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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