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的谈谈说说,自是再无隔阂,间或遇到心有灵犀之处,只愈发觉得合契开怀。不过,路途不长,第二日过午便已是徽州地界,两人思及单疾泉之事,还是渐敛了途中轻快,多有肃色起来。
“我们先找一处歇一歇,我出去打探下消息。”君黎道。
刺刺伸手拉住他,“你真定要后日去拜祭外公吗?”
“你外公他——总是因我而死。那之后我一次也没有去为他祭扫过,若后日再不能去,此心何安?”
刺刺不再说话,隔一会儿,方道:“后日是外公忌辰,明日却是他冥寿,顾家定也要在家中祭他的,今日想必已经准备。回头——我们一起去看看吧,若是我爹没事,我娘就该在顾宅张罗的。”
她说的“去看看”,自然不是光明正大去看看。她知道君黎是不会去与顾家打交道的,她也知道情形未明之前,自己最好也不要在熟人面前现身。
君黎明白她的意思,没有多言,只点了点头。
两个人找了一处客店,作些改头换面。刺刺稍许易容,防得叫人认出,君黎也换了身衣服,重束头发作俗家打扮,免引注目,末了便径直往顾宅附近那茶楼寻处而坐。二楼那位子正是去年坐过的,君黎便即习惯性地在此坐下了,往下果见顾宅门口有人进进出出。
“外公以前……是很信道的。”刺刺看了一会儿,忽轻声说,“平日里也有几位道家朋友,若是过寿,更会请上门……”
君黎知道刺刺的意思。那门内偶见进出几个光头和尚,却没见道士,明日要做的大概是佛家****,看来顾世忠过世之后,主事之人是不曾跟应他的道家信奉,准备按了自己的意思操办这场冥寿法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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