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姐姐,你……你别死。”她忍不住泣道,“我,我那日还和君黎哥说,再和你们一起去临安,再去西湖上玩呢!”
忽听身后沈凤鸣声音道:“刺刺,堵上耳朵。”他得君黎知会,已取了十四弦琴,一语话毕,琴声琤瑽已现,魔音融融,尽是昏睡之力。刺刺忙将双耳掩住,只见秋葵面上痛苦之色渐渐褪去,显是受了催眠之力,很快便即睡去。
她松了口气。“幸好还有魔音。”回头道,“沈大哥,秋姐姐刚才突然醒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沈凤鸣携起琴,“这意思是说,她身上所受之痛已超过极限,就连昏睡亦压制不住了。”言罢转身道,“今天早点上路吧。晚上别错过宿头,我不想她这最后的日子,一直连个舒适的屋顶都没有。”
“沈大哥——”刺刺待说什么,却被君黎轻轻一拉,“别说了,都听凤鸣的就是。”
刺刺只好点点头,想到沈凤鸣话中之意似乎是说秋葵真的已命在顷刻,她一时难抑悲从中来,垂首大恸,竟是不能止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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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这一日秋葵睡睡醒醒,已不能再安稳昏沉,神志也颇迷糊,纵然说话亦是前言不搭后语,只赖魔音之力沉厚,她醒一忽儿,总能再迷一忽儿。
“才过了两日。”单疾泉深忧道,“莫说撑不到临安,只怕再撑两日也是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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