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时便走?不寻关非故问个清楚?”
“‘幽冥蛉’的毒性我很清楚,纵然寻他,亦是无用。我想了一下,单姑娘说得有理,青龙教主或是朱雀——他们内功深厚,也许能依靠内力,强行救回秋葵来。哪怕不行,朱雀或能调动大内之力,想想别的办法。”
“你又何必自欺欺人。”摩失道,“你明知回程路途遥远,总要六七日吧?莫说‘幽冥蛉’幼虫多半等不到那时才长成,就算可以,秋师妹痛苦至斯,若真要她这样痛苦六七日,她……也根本承受不住!依我看,还不如现在就……”
“如果……真到了不得不决断的时刻,我会动手的。”沈凤鸣将这句话说得淡淡的,淡得一丝表情也没有,“但绝不是现在,也绝不是你。”
摩失似一下为他语中寒意所慑,竟吞了口唾沫,应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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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葵忽遇这般祸事,一行人人心情极为沉重,就连无意也再没时间去想旁的事情,与刺刺等在岳州很快作了些补给准备,也随着出发。
虽然很想捉出下毒之人来碎尸万段,但此际救人为要,纵想深究,却知一时难有结论,几人也便各自心头愤怒计较,口中不提了。凌厉夫妇原打算将关代语带回临安的,如今也觉恐成累赘,便在岳州交给风庆恺、江一信等人,连同两个唱戏文的小孩,都托其照顾。风庆恺实欲随着东去陪伴秋葵,奈何岳州势紧,不敢轻离,想那关代语此番倒真能做个人质,当下也只能苦笑答应,反而摩失因脱不了下毒之嫌疑,定要带了同行上路。幸得净慧师太倒愿留下于岳州相助,亦算是一力援。
关于“幽冥蛉”的种种,摩失说得多,沈凤鸣也便闭口不言。众人见他面容惨淡,常自发呆不语,知道他以魔教传人的身份竟不能救回秋葵,定是悲郁已极,也不以为怪。倒是刺刺瞥见他在岳州抓了些药,细看之下都是补血气之用,不免好奇,道:“凌叔叔说了,倘若给秋姐姐理顺血气,怕反而毒发更快,沈大哥抓这些药,是做什么呢?”
沈凤鸣还是淡淡冷冷的表情:“总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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