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先多谢单先锋了。”君黎拱手为礼,心中却还是将信将疑。让娄千杉对沈凤鸣下手——今日之前他或许会对这般推断深信不疑,可适才在那比武台旁,沈凤鸣遇险时娄千杉那般着急,却也不像是装的——她若真对沈凤鸣的生死有那般关心,又如何会全不犹豫地答应关盛这样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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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已过,人群很快在原本的地方又聚集起来。换过了新茶,端上了新点,这是后半晌的三支之会了。
下午原本是三支内的切磋较量,不过既然沈凤鸣午前就已与泠音、阑珊二支交过了手,算是展示了云梦教的武学,后晌便是看群豪是否对这般功夫有习学的兴趣了。
这里群豪多有门派师承,要他们另投他门,自是不太可能,可若不必反出本门便能白白多学一门功夫,哪有拒绝的道理?是以对下午的安排,众人还是颇有期待。只是在此之前,沈凤鸣午前答应的事情却须先兑现——关于谢峰德的那个“交待”。
短短的一个时辰,岛上的轻风已经稍许吹散了众人的热度——对那被吹得散去的一纸丑事的兴趣再是浓厚热烈,在各自的密密议论之下也已缓缓蒸发,就连最喜站出来说些什么的江一信,也不似上午那般咄咄逼人了。
可答应了的,终是要回应。沈凤鸣还是露了面。他没有换衣衫——那被热力灼焦少许的痕迹,仍然留在了他的背后。
只有手上的包扎是换了。他略略抬起这只手,指向一边。
“净慧师太。”他称呼的是身侧那老尼,“午间我与师太多有相谈,谢峰德是‘阑珊’一支的人,师太此来原也与谢峰德脱不了干系,此事,还是由师太向众位说个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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