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眼下却没有机会多问。沈凤鸣见他走过,便道:“谢前辈问我如何比法——这‘阑珊’一支武学,是形与神之交汇,自然要以身体动作为形——是为招式;目光心意为神——是为内力。二者少一不可,只怕不能似方才比琴那般坐着了。”
言下之意,便是要真刀真枪交手了。没弄得懂魔音的众人见有货真价实的打斗可看,又兴奋起来。
“可是——沈公子,方才你们比‘魔音’,你让大家伙儿都别听,说是魔音伤人。如今比这什么‘形’,可别说大家伙儿都不能看?”江一信远远道。
“那倒不必担心。”沈凤鸣笑道,“诸位坐于台下,并非正面与凤鸣或谢前辈出招相对。旧朝有诗说,‘横看成岭侧成峰’,便是说‘形’之一物,其实是极为精确,错乱不得的,稍稍偏开,所见形即不同,效用便减,不似魔音传向四面八方,闻者皆受其力。”
“那便好,那便好。”江一信笑道,“否则——我们到这三支之会上,岂不是都白来了!”
闲话说完,众息已屏,只留下这台上二人的杀意,渐渐漫入整个会场之中。这是适才沈凤鸣与秋葵对阵之中完全看不到的杀意——像是真正的仇敌对决而非同门切磋,像是要一决生死而非演练较量。
“师兄,当真由他杀了谢峰德?”杨敬靠近了关盛悄言低声,可却被运起“逐雪”意细辨的君黎听得清清楚楚。
关盛眉头一皱,似乎是怪他言语莽撞,目光四下细看了看,方低低道:“只要不影响原本计划,谢峰德死了岂非更好。”
“可他当真能杀得了他?”杨敬道,“万一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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