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纵身而走,双足如飞,只因再不快些,恐就真的晚了。
朱雀当然有足够的理由向关非故寻仇的,单疾泉也乐于见他向他寻仇——可那所谓“乐于”——却也恰是他相信朱雀定不能杀他的理由。
因为——他心里明白——那关非故,到底是白霜的生身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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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劲力已催,掌力将吐,关非故也早凝神以待,可单疾泉此时闯来——朱雀心里一沉:莫非青龙教反悔了仍要插手?关非故心中却一提:青龙教此来,是扭转局势的好意么?
两边不得不都将力凝住,朱雀先道:“你来干什么?”
单疾泉全不顾忌地靠近到二人丈许之处,“我来与你说句话。”
他又上前两步,走得更近,近到秋葵都有些紧张脱口道:“爹,小心……”
朱雀却并不在意,由他近到自己身侧,压低了声音,以旁人都听不得的声音,说了那么一句话。
关非故不知单疾泉说了些什么——谁也不知。可朱雀面色已变,那苍黑的脸一瞬间像是有些发白,他倏然抬头看着面前的人,眼神中像是充满了难以置信。那压抑得幻生界众人都呼吸艰难的杀气一时间竟像忘了凝聚而散弱了,化入空气之中,渐渐消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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