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千杉多事了……”娄千杉低眉斟着酒。可她自然不是感觉不出来方才那一瞬间,朱雀身上并没隐藏的杀气,想了一想,鼓足了勇气,仍是开口接着道:“……可太子身边异人不断聚集,朱大人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
“……恕千杉直言,不论大人是怎么想,可现在因为君黎公子的缘故,太子那边怕是真正视大人为敌了。虽说朱大人武功盖世,可这些人——也都是潜在的危险,不可不防,大人不想先下手为强吗?”
朱雀却只是喝着酒。“不必你教我,娄千杉。”
娄千杉不知他究竟有何计划,未敢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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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原本也有些举棋不定——对于该用什么方式来处理眼前的“困境”。
君黎的离开看似仅仅是与他的个人恩怨,实际上留给他的可不仅仅是一个不好的心情而已。诚如娄千杉所言,君黎不顾后果地追夏铮而去,便将朱雀置于一个难以自圆其说的境地。不同于葛川等人堂而皇之以“护送”夏铮为名而去,他必须要为君黎的这种“与护送之人为敌”的举动作出解释。
好在太子等人也怕自己所谋败露,不敢太张扬地告状,而不过制造些压力来旁敲侧击,逼他表明立场。朱雀虽不惧谁,但也实不打算与太子真正撕破了脸,而原本有心拉拢自己的恭王见此情形也闷声不响,似乎是观望之态,也即是说,没人能替自己明着反击了。
不能反击,便不反击——反正每日事务千千万,这事情说小不小,说大却也不大的,只要用一件更大的事情来转移旁人的注意力便好。在那种时候将俞瑞放出来,并提及要对付青龙教,就是朱雀用来转移旁人注意力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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