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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凤鸣微微一怔,没料想她说起这个话题。娄千杉已经低泣起来:“方才你和朱雀说话,我都听见了。我……我怀了孩子……我……我却竟一直不知!”

        沈凤鸣很想问她“那个孩子究竟是谁的”,好不容易忍住了没问出口,只道:“不要想太多,你好好休息,身体好起来,一切还是和以前一样。”

        “朱雀来找你,是说什么的?”娄千杉却仍然瞪大眼睛问他。

        沈凤鸣不喜她又问起这些事情,面孔冷了一些,道:“与你没有关系。”

        娄千杉的面孔也微微地、不显著地那么冷了一点,“哦”了一声,收敛去了所有的表情。

        像是一点冷色就能消弭去所有的温热,那些关心怜爱,或是感动伤怀,在天色渐亮起来之后,果然还是化为了一种与往常一样的陌生。一度激动无比的倾诉和安慰,都变成了提防、警觉和一点点的不可置信。

        朱雀很早就到了,同时而来的竟然还有君黎,以至于夏铮怔了许久,甚至忘记对朱雀要带走娄千杉的举动提出什么质疑。

        娄千杉也未料到还有这样事情,可听闻朱雀的言语那一瞬间她脸上还是流露出了一丝胜利的微笑——那微笑是对着沈凤鸣的。她不懂得他脸上那复杂的表情。她只当他是种吃惊、嫉妒,说不定还有懊悔;却不知那是一个他早知的决定。

        因为早知,所以那心情更复杂。可是又能怎样?——自己对娄千杉该算是仁至义尽了吧?她的选择,他真的无法左右。

        不过,在看着君黎将娄千杉背起送上马车的时候,他还是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来,上前道:“娄姑娘,还有句话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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