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装傻也没用。”秋葵冷然道。“你不说,我替你说。那蛊根本没有解了,你适才动作,根本不是拔除此毒,而不过是将它压得深了,埋在他心脉附近。”
摩失面上不动,只笑道:“姑娘开玩笑了,若未解毒,君黎道长此刻必不能……”
“哼,你不必多言。我说的对是不对,你心里清楚。你将此蛊埋在他心脉深处,现在自然是不发作了,可待到要用时,随时操控他心智,岂非更加容易?我看这才是你的目的吧?在外面随手下蛊,到不了那么深,而解蛊之时便有机会接近了他,正好将蛊藏得更深——我说得可有错!?”
摩失面上也微微发青。他万万料不到此地竟会有识得幻生蛊之性的人在,便这点手脚,他原笃定就算朱雀也是看不出。却只见朱雀不发一言,只是低首喝茶,可身上凛然之意已发,显然,若自己不好好交待此事,今日大概没法活着离开。
他只得又哈哈一笑,道:“既然姑娘这般说了,我再去看看君黎道长,是不是方才手法上有些差错。”
他这一回是没敢再多生什么枝节,只让君黎睁着双目,便要将那蛊毒拔除。这一运功却当真是血淋淋的痛,从心脉深处一直痛到双目,痛得君黎不及防“哇”地大喊出了一声。就连那一边饮茶的朱雀手都是微微一停,抬眼只见秋葵已将君黎的手紧紧握着。
她握着他的手,但双目却没敢离开摩失的手。若摩失胆敢再弄出什么样玄虚,自己怕是要兵刃相向了。
好在,便这剧烈之痛过去之后,君黎似乎恢复过来。即使是自眼睛解的毒,却也全无创口,全无痕迹。
只见摩失手心一翻,却是盛着两只极细微极细微的纯白色小虫,只是肚皮朝天,显然已经死去。他摇摇头叹道:“可惜啊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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