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湘夫人走了?”沈凤鸣似乎很感兴趣。
“不是什么湘夫人,她姓秋。”君黎表情有些不悦。
“我晓得,听你叫她秋葵了。”沈凤鸣笑道。“但我偏是喜欢叫她湘夫人——湘夫人为了要杀我,竟肯离了湘君——这罪过大了,可不好随意扣在我身上。”
只见他说话间似乎想笑,奈何颊上那道伤实在太长太深,连笑都没法笑得出来,面部一动之下,反而又痛得厉害,逼得他不得不用手按紧了包扎,才把这么长一句讲完。
“不是这么说,毕竟原来跟她说好了要帮她个忙。”君黎却没心思开玩笑,将临安之行一事也说予他,又道:“先前也给她算过一卦,看出来她若独自行动,九死一生,所以我多少还是有点担心。两相比较,我倒宁愿她来找你了。”
沈凤鸣还是捂着脸,道:“你不是说她留了封信?写了点什么?”
君黎便将信封取了,打开了信口让他瞧那一段树枝:“什么都没有,只有这个。”
沈凤鸣也是皱眉:“这是什么?”便伸手将那树枝拿过来,凝目看了半晌,忽然面色微微一变,叹道:“说你笨,你到今天都不开窍!”
君黎一怔,“你晓得她意思了?”
沈凤鸣便将那树枝举高,望着他,悠悠道:“‘山有木兮木有枝’——下一句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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