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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路上也就愈发努力,除了没空去泅水,别的倒是一件也不愿落下,就算到了晚上,也还是仔仔细细地看凌厉的那本剑谱。虽然还没习练其中招式,不过却见其中图案有的用笔秀气,有的却又雄豪,似乎并非同一人所绘,若再看那些注释,更是好几种笔迹混杂,不由暗暗称奇,想起他说过是十几年前得朋友相助才记录下来,便忍不住开口去问道:“凌大侠说以前遇到过高人指点,是不是这剑谱中也有他的笔迹?他是什么样人物呢?”

        “若你说的是那个曾败我于十招之内的高人——他便是青龙教主拓跋孤了。”凌厉道。“你纵然没见过他面,关于他的传说,应该也听了不少。”

        “便是青龙教主?”君黎若有所悟。“难怪你对于青龙教的事情也是关心,想来跟他交情匪浅。那便现在,你与他相比,又是如何?”

        凌厉笑。“在他面前,我可从不敢自称高手。”

        “不会的吧!我看凌公子的剑法已经快到了极处,再有什么更厉害的,我是想象不出。”

        “只能说,若给我个机会暗算他,我还有些把握。”凌厉仍笑道。“单论武功招式,是不好比,但论到内力修为——我这点修为,其实也是自他青龙教偷来的,有什么好班门弄斧。”

        “偷来的——作何解释?”

        “我如今的内功底子,其实是青龙心法——这是他们拓跋家的内功心法,原本并不传外人,我当年也是巧合,无意中习了内里几篇,但后来知道是他家的,也不敢多练,有许多精妙之处,我其实是未曾习到的。若真要算起来,我能达到的青龙心法境界只是第四层至第五层之间,他却已臻最高的第七层。”

        “他这么厉害么……难怪我看大家对于他去临安一事,都不像是太担心。”

        “倒也不是不担心,只是其实我也听到些消息了。”凌厉道。“夏庄主说是要行刑那天,我估计他是去了法场,但结果那日真正被行刑的并不是夏庄主,他也便没有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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