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唤作石头之人忙应了一声,“就来,二勇叔。”

        她的嗓音与众苍老老头一致,亦是粗糙嘶哑,年迈无力的,只刻意拉高,缀着层层补丁的破旧外衣领口下,颈部微微发震。

        几人很快便将那先前挖开的松软泥土堆回,粗糙糙塑了个与周围成片儿坟头差不多的土包,众人皆面色平静,就像埋入了一颗土豆,或是插下几根秧苗似的。

        一人遮额望了望太阳,但此处日光实在昏沉黯淡,纵使直视日光也只会产生几丝心底浮出的寒意,那老头便放下手,麻木地看向太阳,比划道,“中午了,该吃饭了。”

        这话像触动了什么似的,所有的老头皆躁动起来,推搡着再向着村头而归,那被称作石头之人便被另一老头拉着一同向前走,

        “石头,你才从外头回村,第一次跟我们来做活,怕是还没好好吃过顿饭。”

        那被唤作石头的,与周遭老头于外表上衰老程度上差不多,因半边脸毁容之故,瞧着更显可怖些,此时只应声道,“那便请诸位叔叔带路了。”

        及至村头,便已嗅得丝丝令人神魂不具的异香,再近些,便见有一案台由土中生长而出,其上摆着数块粉色肉块,看色泽倒有几分类似鱼肉,但再观其纹理,却又与鱼肉相去更远。那些肉块表面黏糊糊地一片,倒不见什么血迹。

        先前抱着白包儿的老头先一步走上前去,浑浊而麻木的双目中顿时涌出一股似有些疯狂的渴念,他直接伸手抓起一块肉块,他本似因衰老外表而乏力的模样,此时却变得分外迅捷,分外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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