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甫一踏入殿中,便开口道,“我先前在处理炼材,惯用的下手瑶彩因墨驰烟之事,仍在受惩之中,一时竟差点误了弟子所禀报的宗主来访的讯息。”

        时衍之便起身宽声道,“处理炼材自是马虎不得,是我来访前未先约定时间,有些唐突了。”

        时衍之心中本有的生疑与火气,在见着谢素尘时,便散去了大半。虽他此时周身灵气显得稳定无恙,但时衍之并未错过先前捕捉到的那丝灵气极不稳定的波动。

        他未再多言,径直走上前去,谢素尘似有一愣,欲向后退上半步,却似反应比不上时衍之,已被他握住右手手腕。

        另一人的灵气化为游丝隔开那贯穿手背手心的旧伤,循手部脉穴游入,查探谢素尘之身体状况。

        灵气化为的游丝只觉处处凝滞阻塞,灵气驳杂且无序,分明是旧伤愈重之状。

        时衍之略高谢素尘些,此时距离近了,愈发觉得谢素尘的面色苍白,似捂不热的一块莹莹冷玉,衬得那因垂下目光而变得更为分明的乌色睫毛密且轻颤着,上挑的眼尾因此被淡化了弧度,较之寻常,令时衍之生起一股纤弱之感。

        时衍之心头生起的那点疑心便又散去不少,他又想起谢素尘仍需关心,便装模作样地皱起眉头,关切道,“怎会又恶化至此?”

        谢素尘忍下甩开对方之手的打算,他本就需要时衍之亲自探查已确信自己的修为已因旧伤恶化而大打折扣,他需要时衍之这份因自己修为下降而生起的轻视。

        似被戳中心头忌讳,谢素尘的面色似更苍白了些许,手腕处微微使力,似在抗拒,时衍之却更握紧了些,低声唤了声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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