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亦在琢磨,此事既然被时衍之和谢素尘发觉了,那两人肯定会想要以此做些文章,怕不是会想着伪造证据构陷于自己,但反正自己没被人当场抓住,只不认便可,两方都有说辞,谅时衍之也占不到理。

        明风绪所想没错,此时时衍之便是在想如何在此事上做些文章,不过他所想的方法,自然并非是陷害。

        事实上,在从木七处得知明风绪曾暗闯尚象居,结果证据却被夺走时,他并非不是内心惋惜过,亦生起了针对谢素尘为何不妥善收好证据,亲自交予自己的不满。

        四尚宗虽合称一个宗门,但四脉间彼此各自以脉主为尊。是以时衍之若是要前往剑脉,那么一应拜帖礼制皆得备全。但若是前往尚象居,因与谢素尘交好之缘由,只山下弟子禀报一声便可。

        因此这份怒气在他来到尚象居,见谢素尘旧伤似又有加重迹象后,那点点不满,便也就散了。

        谢素尘之旧伤,倘若当初救治地及时些,万不至于至此。当年于局势动荡复杂之中,是谢素尘主动找上自己,并寻求帮助。

        他向时衍之求助之时,虽寻得药引的时机过迟了些,伤势却也并非没有转圜之机。而在那一念之差间,时衍之在需耗费大量自身修为,拥有一个健康强势的同盟,和只最低程度稳住对方伤势,并拥有一个病弱受控的附庸之间,选择了后者。

        当然他本有法子可彻底救治谢素尘一事,时衍之自然是没有说的,而每当谢素尘反过来宽慰己心,只说知晓宗主昔日已尽全力,素尘本应有此劫数时,时衍之心中,不是没有过愧意与悔意。

        但是他虽心中偶尔生愧,却也没有完全的愧意,心中偶尔生悔,时衍之更是一念转过便觉当年做得是最正确的选择。

        时衍之知晓谢素尘自成为象脉之主,因修为受伤势拖累,最恼于暗地里被称作病秧子,或是听及论修为资历,墨长老或者薄长老较之他更有资格继任一脉之主的言论,因而分外忌惮暴露出自己旧伤影响到了修为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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