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对方极浅却极稳的呼吸,雌虫良久不曾波动的情绪又有了微妙的变化。
——为什么还没醒呢?
从意识凝聚开始就不记得自己身处何方的阿尔维斯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所有他曾经看到过的记忆和属于他自己的两辈子回忆一起蜗居在一个精神域里,所以他勉勉强强可以原谅自己有时候会记不清一些东西或者记混一些东西。
精神域里四面泛光的金属墙壁是他所熟悉的,他从冰冷的铁床上翻下,将四肢上用来观测的仪器熟练地摘去。
“阿尔。”
熟悉的声音从他身前响起,阿尔看向那张斯文温和的脸。这位从他出生以来就负责“梦想乡”计划的研究员目光里是笑意可见的满意与自信。
“你的精神力又突破了一个极限,我有预感,再过几年你就可以超越你的父亲,作为计划最合适的人选成为末世真正的救世主…”
十六岁的阿尔身上的情绪还没有多少掩饰。他自幼出生在这座实验室里,走的是被规划好的人生路线,和那个被偷走基因链的父亲只见过廖廖几面。
他知道他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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