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纪柔着眉眼,很是有耐心,“嗯?”
“我可以擤个鼻涕吗?”
姜纪眼角一跳,扯过一旁汀兰早就拿在手中准备好的干净锦帕,拉出自己的袖子,没好气地锦帕塞到姜辞手中,“用这个。”
姜辞这两日算是哭了个够,她都不知道自己居然能流这么多眼泪。之前不觉得,对于成亲没有实感,可真到了眼前,父皇母后和皇兄每日都过来瞧自己,尤其这两日,来得更加频繁。
姜辞忽然有了一种分别在即的落寞和不舍,还有对未来的忐忑。
于是她理所当然地在成亲前夜失眠了,再加上这两日频繁的哭泣,在看见女官们伺候她梳妆的时候见着她肿得向桃子般的眼眸时那惊慌的神色,姜辞已经麻木了。
深深觉着李韶之前说的待匈奴离开和离的话简直扯淡,她真不想再嫁第二次,再来一次,她恐怕会是大兴朝历史上第一个因为流泪而亡的公主。
为了自己的小命,这桩婚事,一定得存续下去。
姜辞暗暗下定决心,在女官们慌慌张张整理妆容的时候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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