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兰面上疑惑，但还是从怀里掏出拇指大小的药瓶递给姜辞。
汀兰身上似乎什么都有，什么东西都准备了一点，再加上姜辞以前那体弱多病的身体，各种简单的药都备了一点，小小一瓶，以备不时之需。
“沈大人，这个给你。”姜辞将药瓶递给沈恪。
月色下，少女的手白皙纤弱，似是有些不健康的苍白。
她似乎总是这么瘦弱，眼前的少女和幼时雪中的小女孩渐渐重合在一起，他当时居然没发现‘小九’就是宫里的九公主。
他笑着接过药品，带着凉意的指尖不小心擦过姜辞的，姜辞一愣，赶忙将手缩了回去，掩在裙边，那点微末的凉意似是还缠绕在那处，姜辞下意识挺直腰身，面色平静道：“沈大人，夜色寒凉，还是早些回殿中吧，本宫先走了。”
说完，不等沈恪回应，带着汀兰向清波殿走去，细看之下脚步似是有些匆忙。
沈恪怔了怔，不明白方才还好好的姑娘怎么忽然便有些着急，直到廊角再看不见姜辞的裙裾，他才垂眸看向手中的的白玉药瓶，小巧可爱，指尖轻轻摩挲，唇角的笑意驱散了夜色的冰凉。
“公主，公主。”汀兰在身后紧紧跟着，小声喘息道。
“怎么了？”姜辞忽然顿住脚步，转身看向汀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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