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你儿子?”沈恪淡淡扫了他一眼,放下手中的信笺。

        “是沈适还是陈方?”他随口问,像是并不用沈尽回答,接着道:“应该是沈适,毕竟你只有这一个儿子。”

        “呵,我在想你怎么还不死?”沈尽嗤笑一声,平静中的语气中尽显怨毒,他又看了一眼沈恪手中的信笺,“信笺交出去,我确实会被定罪,但欺君之罪祸及全家,你也逃不过。”

        沈恪嘴角微扬,眼底一片沉寂,“自沈适死后,你鲜少露面,就算一辈子呆在这里应当也不会有人发现。”

        他抬眼随意看了看,“修建的不错,你倒是给自己建了一间密不透风的养老之地。”

        “你想将我软禁在这里?”沈尽怒目圆睁,想了想,他不可置信道:“你找到暮朝了?”说完,他又觉得不可能,自我否定道:“不可能。”

        “有何不可?”指尖捏住信笺,靠近烛台,火舌顿时席卷而上,明亮的火焰在漆黑的瞳孔中明灭,片片灰烬散落在地。

        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沈恪忽然笑起来,眼眶因为张狂的笑意而有些凸出,那阴沉的目光尽数显露,“或许你现在去看看,还能在春朝阁池边找到暮朝的骨灰坛子,不过……你求了我这么多年的母亲,现在就混在池底的那滩淤泥里,岸上只有一个空坛子。”

        眉心一凝,沈恪看向沈尽,“什么时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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