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有嘈杂的人声渐渐传来，越来越近，“夫人，您慢一点。”丫鬟小心地扶着何婉娴，向着沈恪他们所在的院子走来。
姜辞闻声看去，何婉娴如她的名字一般，气质温柔娴静，只是面色十分苍白，没有半点血色，面颊也因为虚弱有些凹陷，就连那双眼眸，都有一些浑浊，显得死气沉沉。
而张知远在何婉娴出现的那一刻就疾步走上前去，伸出手想要扶住她，却碍于沈恪在身后看着，只得紧紧攥着拳头垂在身侧，骨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沉声对丫鬟道：“扶夫人……何姑娘回去。”
“相公。”何婉娴轻轻喘息着，从房间到这里用了她大半的力气，双眼纵然不再清明，但也泛着似水的温柔，“还有一点时间，我想你陪着我。”
张知远侧过头，不去看她，对沈恪道：“沈大人，何婉娴已经不是我张府的夫人了，请放她走。”
沈恪静静看着，不置可否。
李韶原本是抱着盒子回了住所，但听到院中的声音，她想了想，将盒子随身抱着，走了出来，到关押张知远的院子时，正巧听见他说的话，再看一看何婉娴的面色，她也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原本这人拿了小九救命的东西，她很是不忿，但眼下这么看着她也确实有些不忍心，“沈大人，药已经找回来了，要不然……就、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吧。”
姜辞看了一眼虚弱的何婉娴，又看了眼目光沉沉的张知远，就算她并不清楚来龙去脉，但这么些年的话本子也不是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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