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和沈恪的立场换了，在她再次控制沈恪身体之前，沈恪随时可以对付她。
想到锦衣卫那边可能正在将那道士带回来，自己即将面临被收的下场，姜辞一阵心塞。
或许再说说好话？她默默叹了口气，抬眼看去，蒙面人倒了一地，月色下，鲜血看得并不是很清晰，但是那狰狞的伤口像是黑暗中骤然张开的血红巨口，瞬间吸走了姜辞的勇气。
他不会心软的。
半天没听到姜辞的回应，沈恪并不是很在意，走到一个还有一口气的蒙面人身前，蹲下身，扯下那人的面巾，缓缓道：“谁派你们来的？”
那人似是笑了笑，片刻后嘴角溢出鲜血，竟是咬舌自尽了。
锦衣卫这才姗姗来迟，周舟见躺了一地的尸首，明白沈恪已经解决了，赶紧上前告罪，“属下来迟，请大人责罚。”
“无妨，先搜身，之后通知当地官府来处理一下这些尸首。”对于那人的自尽，沈恪并不意外，虽然蒙面人的装束看起来像是山贼，但听他们进驿站时那整齐有序的脚步声，就不是山贼能有的。
更何况，有山贼放着驿站里的财物不搜刮，反而是追着他这个连行李都没来得及拿的人？
沈恪抬头看了眼清水县的方向，缓缓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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