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出来的是大伯,他穿着一个白色背心,脚上蹬着一双黑色塑料拖鞋。

        然后从另一个房间走出来的女人,就是吴荏。

        虽然从三岁起钟闻就再也没见过这个名义上的母亲,但通过模糊的记忆和过去的照片,他还是一眼把这个女人认了出来。

        她的日子过得应该算不错,虽然脸上有些细纹,可比起大伯母来年轻不少,最起码保养得还行。

        没了自己这个“拖油瓶”,她应该嫁得还行。

        钟闻冷笑一声,只瞥她一眼就没再看她。

        客厅里有一张黑色掉漆的方桌,大伯、大伯母、吴荏分别坐在西、南,北三面,钟闻和迟淮则坐在一张长凳上,共同面对这三个“亲人”。

        “没想到这么多年一晃,小闻都长这么大了……哎,你们看,他是不是很像我?”吴荏流露出一副慈母的模样,可钟闻连看都懒得看,光听这些话就觉得恶心。

        “像啊,不像你他哪能长这么标志?还能做大明星?”大伯附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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