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闻点点头,不由自主地回捏了下迟淮的手。

        感受到这一微笑细节,迟淮勾起嘴角。

        虽然钟闻还没有答应和自己交往,但他也并未抵抗,既然小朋友还有顾虑,那就慢慢来。

        接下来的一路,迟淮都没有提前天晚上的事,就好像那一次表白从未发生过,但彼此都已意会。

        不一会儿,钟闻再次站在那间屋前,这是养了他二十几年的地方,也是他受了二十几年冷眼的地方。

        还没来得及敲门,随着“吱嘎”一声,锈迹斑斑的铁门从里面打开,一个中年女人端着装着水的绿色塑料盆,诧异地看着钟闻。

        这是大伯母的习惯,每天早上她洗完脸都会把洗脸水倒在门口的菜地里,一滴都不浪费。

        “钟闻?”大伯母很是惊讶,“你怎么回来了?”

        钟闻嘴角一咧,像以前一样嬉皮笑脸地说:“回来看看,不方便?”

        “没有……呵呵……”大伯母笑了下,弯腰把水倒在菜地里,明知故问,“这位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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