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淮轻笑一声,他越来越分不清钟闻对自己的抗拒是真的还是装的。
如果是真的,那天的事情或许有什么隐情;如果是装的,他和他背后的人,会不会有更大的阴谋?
迟淮皱了下眉头,将车子开得更快。
“钟闻,”迟淮突然问,“你为什么来元城?”
钟闻愣了一下,思绪一下飘回到拍毕业照的那天……
六月底,阳光已经变得十分强烈。许久没有下过雨的地面被烤得硬邦邦的,柏油路也在中午最大的太阳下闪闪发光。
烈日炎炎下,钟闻拍完毕业照就赶紧脱了这一身能捂出痱子的学士服。他蹲在草地上正喝着水,远处两个骑着自行车的男孩儿冲他招起手来。
“钟闻!恭喜啊,终于毕业了。”李晓远笑着说。
“哎,就咱们川海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就算毕业了,这破学校的文凭也没几个人看得上,”赵睿笑着把手搭在钟闻身上,“要我说啊,咱就该离开川海,出去闯闯!”
李晓远冷笑一声:“赵睿我告诉你,你自己瞎搞可以,别带着钟闻胡来,川海怎么了,咱们不照样过的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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