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闻屏住呼吸,他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他更不知道为什么迟淮会突然用这样的口气和自己说话。

        高高兴兴忙活了半天,没点好话说也就算了,这劈头盖脸的情绪是什么意思?

        “撤了就撤了,是我自作多情多管闲事了。”钟闻咽下一口气,风风火火跑过去,“哗啦”一声将星星灯全部扯下。

        再回头,迟淮已经进了屋。

        “是我神经,干嘛要在别人家里做这些事?”钟闻咬着牙,紧紧攥着手上的星星灯,嘀咕道,“是我脑子有毛病,在你这样的人跟前找不痛快!”

        “哐当”一声,钟闻把星星灯扔进垃圾桶,头也不回地跑上楼进了房间。

        迟淮站在客厅里,失神地望着窗外那棵松树,直到楼上没了动静才走进庭院。

        朦胧月光下,沾了露珠的花花草草泛着点点微光,崭新的露天圆桌上,还放着一杯没动的牛奶以及一叠发.票。

        想起今天开会时接收到的照片,原来他今天和江庭在花鸟市场转了一下午全是为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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