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景樽想必是不会再进去的。

        他郑重向姜雪行道:“放一个人回去吧,鲛人族会有重见天日的时候。”这话说着,眼睛无意向那老者扫量。

        这位当然是最适合赶回去的。

        老者听见此话已是十分慌张,又见他正看自己,瑟瑟发抖,拉住姜雪行哀声道:“殿下,求您别让我回去,我也可以伺候您的。”

        旁边那拿叉子侍卫不悦:“你自己都快走不动了,何况你儿孙都在宫殿里呢。”他也紧张看向姜雪行,“殿下,我孤零零一个,无牵无挂,一定誓死追随您!”

        阎厄也劝:“带这个吧。”

        姜雪行沉默了下,轻轻点了一下头,转身道:“走吧。”

        阎厄先上了船,在船上接他们,阿酌搀着兄长上,看阎厄扶着他稳稳坐下,自己便也伸出手。

        阎厄却还没拉住,那老者忽地红着眼朝一撞:“让我上去!”

        在撞到阿酌的时候,白光乍现,他陡然向后被甩起,重重摔落在不远处的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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