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时雨已停,殿外有人咋咋呼呼,但听声音就知道是阎厄他们俩来了,阿酌从池中走出,拿着面具戴上,昨天景樽与他说过,这魔尊之位就交给他,他们不分彼此,而他想替师兄分担一些杂事,便应允了。

        只是那边还担着照砚山弟子的身份,他没有请辞,此身份还是不要叫其他人看出来为好。

        景樽伏在水边看他:“让他们吵,你休息一会儿。”

        他叹气:“昨日我对他们态度不好,今天还是好生款待一下吧。”

        既如此说,景樽也没再劝,与他一同出来,推开门至正殿,看阎厄抱着一堆东西,见他们出来,先将那些物件一一放下:“姜尊主,昨儿是我们不对,今天特地来道歉,这些都是送你的。”

        那放在桌上的零零碎碎,有串串的签子,红的白的还有碎花的发带,遮光的布帘黑色上面画着个大大的白框,还有一个砚台,不知他从哪儿淘来的彩色的砚台,五六种颜色一条条汇聚到中间,非常考验眼睛的承受能力。

        昨天景樽说过阎厄有可能以后会和他兄长成婚,阿酌虽没见过兄长,见这审美却觉他们以后很难走到一起去。

        阎厄却还洋洋得意:“我找了许久才找到这些古怪的东西的。”

        玄湮在旁边轻轻拉了一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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