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楼下时，山暮歌碰见了石欢。
石欢告诉了她那六本笔记的由来，但山暮歌却愈发觉得悲哀。
应春来爱她，却不懂她。
何其悲凉。
进入大学后，应春来找过她好几次，也曾在大雨瓢泼的夜晚，苦守楼下一整夜，一步也不曾挪动过，但山暮歌从未心软过。
她能够看见她和他泛泛可陈的未来，这样能一眼看得到的悲哀，她不要。
大学毕业的那个冬天，山暮歌坐上了飞往挪威的飞机。
就当是给她的青春，画上一个句号。
自此以后，应春来只是被埋在青葱岁月回忆深处的一个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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