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我们可以做朋友吗”的请求，他欣然应允，一旦她越过了朋友的界限，应春来会迅速将彼此的位置拉回陌生人。
他的拒绝，一向如此。
曲折委婉，而又干净利落利落。
建礼中学初中部和高中部的教师及学校领导班子是完全分开的，尽管山暮歌初中三年也是在建礼中学度过的，但她不知道应春来口中的“王校长”是谁，更不知道王校长的办公室在哪里。
山暮歌正在心里措辞，准备开口问“办公室在哪”时，却听见应春来说：“跟我来吧，我带你去。”
她悄悄松了一口气，作为一个社恐，她很十分感激应春来的善解人意：“谢谢学长。”
山暮歌亦步亦趋地跟在应春来的身后，一路向前，走到季冬身边时，将手中拿着的削好了皮的苹果递给季冬。
季冬接过苹果，目送着山暮歌紧随在应春来的身后，走到拐角处，他再也看不到的地方，这才收回视线。
他低下头，看着手中的苹果，神色晦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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