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轩兄为人狂放,江南多知,又多哂讽士绅富贵之辈,入木三分。说句难听的,我等盐商,在民间的名声并不好。”
郑玉绪说到名声不好的时候,笑了笑,接着道:“为官的,以为我们是中饱之辈,以至于官盐敌不过私盐,皆我等之故;平民百姓之家,以为我等为富不仁,心里多有嫉恨。此番盐改风声一出,多少人拍手称快。”
“按说,敏轩兄对我等盐商也无什么……无什么好感吧?”
吴敬梓也不作伪,理直气壮地点了点头。
“郑兄说的没错,我确实无甚好感。只不过,为人者,当有德。”
“昔者淮阴侯不忘一饭之恩;乡民偷穆公之马而穆公赐酒解马肝之毒,韩原之战乡民效死;魏夥不殉其父爱妾,终有结草之报……此皆古之大德,而今人心不古道德沦丧之际,时人虽多忘,吾却不肯忘。”
“当年穷困之际,受令尊大恩。岂可不报?”
说到这,又忍不住叹了口气道:“为报此恩,我与挚友割席断袍,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
他说的诚挚恳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