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们这一次当真是连思考都没思考,纷纷嚷道:“自然是选第二个。”
“就是,我们选第二个,不要增发新股。若是缺钱,股息里多投入一些便是了。再说了,别处的人哪有这么多钱呢?”
甚至还有人喊道:“国公不妨到朝廷里说说,朝廷每给丹麦公司加一年关税,这一年借荷兰人的淮河水利债的利息,便我们出!若是朝廷能封闭了英国东印度公司、收回澳门、封闭各国商馆,或给他们加重税,这朝廷的关税损失,我们出两倍!”
“一年满打满算7%的利,一年也就还40万两的利息。单单是关闭丹麦商馆,不说别的,但说这锌块黄铜贸易的利,一年就不止这些。还有茶叶瓷器呢?你们说是不是?”
这样“离谱”的、仿佛是和朝廷政策做权钱交易的想法,也是让周边叫好声一片。
刘钰赶忙说了几句场面话,说朝廷给丹麦商馆加税,实是因为丹麦有不敬之言语,莫要乱说。之前查封英国商馆,也着实是因为英国商馆走私鸦片,天朝是讲道理的,公事公办,非是你们想的这样是为了公司的利益。
场面话说了一堆,懂得都懂,心想这事儿谁不明白是咋回事呢?
但场面话之后,确确实实这么干了,朝廷也算是第一次为对外的贸易竞争出力了,这让这些海商和金融资本的联合体,还是可以感受到朝廷对他们的重视的。
按说这个时候,刘钰该趁热打铁,谈谈什么权利和义务的统一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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