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知道刘钰说过的另一些事,此时看到这些稀奇古怪的机器和脑洞,田贞仪终于明白刘钰有时候忧虑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了。
此时屋内只有他们两人,田贞仪也不再避讳什么,直言道:“三哥哥的忧虑,我好像懂了。”
“此物必将大行于世。而若大行于世,天下则恐大乱。”
“以此物打铁,数倍于人。铁匠将何用?”
“以此物织布,数倍于人。织工将何活?”
“可是,此物既有,若是不用,那又更加不该,实乃暴殄天物之举。铁匠虽无业、织工虽饥馑,但却让更多的人用的到铁、穿的起布。”
“既好、又坏。三哥哥想的其好,却不想得其坏,自是忧愁。”
刘钰却摇摇头。
“我所忧者,从来不是此事。秦法严苛,遂有陈涉吴广,汉初乃休养生息道法自然;蒙人残暴,故有红巾军起事,驱逐鞑虏,弃绝恶政。坏的,总能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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