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此事你们再考虑考虑,我也再考虑考虑。将来到底如何,过几日你们再来,如何?”
“所谓,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亦或许,这松江府与文登州,大不相同。我也正好去看看、见见,方知百姓疾苦。”
说完,举茶,送客。
这些士绅虽听过刘钰的一些行事风格,但终究没在文登州住过。以为他既剩余钟鸣鼎食之家,如何知道民间到底如何?
眼见刘钰说过几日再来,想着刘钰说的减租减息永佃赎买的办法,一个个心里惴惴不安。
可终究刘钰官位太高,纵然他们都有功名,可人家真的送客了,他们也没办法,只得一个个退走出去。
待他们一走,松江府尹笑道:“鲸侯这是早有移民垦殖的心思了?人头税摊入地亩税,这税银与人头无关了。人走了,土地却带不走,税银不变。又少了许多饥民的麻烦事。”
“只是,他们也未必肯出钱垦殖。若真能出钱垦殖,倒是好事了。届时便如那老太太两个儿子的故事:大儿卖伞,晴天则忧;小儿晒盐,雨天则虑。亦或者,大儿卖伞,雨天则喜;小儿晒盐,晴天则乐。”
“彼时,南洋米继续免税,他们乐南洋的产业;南洋米若加税,他们乐松江府的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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